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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 ‖《关于每一对白发夫妻都是生死之交的也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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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每一对白发夫妻都是生死之交的也说说
蒹葭 卢氏
那天读了甘北的《每一对白发夫妻,都是生死之交》,当时心头眼里一热,立时觉得思绪纷扰感慨万千,忍不住觉得有很多话想说。
其实,也不一定要到很老才知道,也不一定要走到最后才明白。
我老早就对我丈夫郑重地说,我努力,我争取让自己好好的,将来老去的时候走在你的后边。
他不是很聪明的人,挺笨的,但他知道我的意思。但他嘴更笨,只说,悄悄吧。啥意思?只有我明白,别人不能懂。他也在重复我的话,跟我争那件事。只是用了这三个字而已,而且是表达很不屑不领情的,要你操那份心吗,轮的着你吗。
我们是农村人,就说我们农村里的事情,或者说是情事。反正都差不多,都没有什么红红绿绿太大的反差和高高低低太大的落差。
山里的天很阔很蓝,月亮很清,月光很柔。山里的地方很宽很静,花儿很美,花香很浓。但基本上没有什么花前月下,尔哝我哝。
大家也不太听过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你赶紧着”。就是“饭要凉了”。不太明白什么“立黄昏”什么“粥可温”的。就别提什么“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了。
1.
我外爷外奶他们那辈农村人,我敢说没人说过什么爱字情字之类的话。就我从小听到的最难忘的一句他们互相说很多的话就是“咹,听见了没有?”“咹”是三声调儿的。还没有说话,入口就一句这个,冲着里间或者外间,冲着后院或者山墙背后,有时候是低声有时候是高音。然后可以听到一句回应“在哩吗。”虽然带着“吗”字,但绝对的肯定句式。然后就没了下文。我一直稀罕到现在才知道,那是一种经过岁月细碎繁琐的沉淀之后留下的简单的相守和默契。
外爷脾气不好,说话老是吆喝式的得罪人,借个东西啥的老是小脚的外奶去,人都念着外奶的好还走前头给送了来,放下东西扭头就走,不待见外爷。时间长了需要张嘴求人之类的都成了外奶的事。外奶说年轻时也整天叽叽斗斗的,按迷信的说法两个人还大相不合。但到我记事的时候起,外爷已经很少有吼外奶了。
外奶蒸馍,外爷就抱了整捆的玉米杆坐灶前专门烧火,玉米杆最不耐实,呼噜一下就着完了。外爷一直不停地把玉米杆折几折一大把塞进灶膛,烟呛得外爷直咳,然后火星子呼呼溅出来,外爷的衣服上都有很多星星点点的小洞,灰末子老是冒外爷一头一身。蒸馍要烧很长时间的火,我觉得蒸馍烧玉米杆是一件很受罪的事,但是外爷老说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儿孙们都不在身边。外边地里的活计收种锄犁外爷干,屋里的吃喝穿戴碎末营生外奶打理。冬夜外奶从大襟衣服里边的口袋里掏钥匙开箱子取出两个苹果或者梨子递给外爷,然后上炕做活。外爷就放几个竹罐儿柿子或者红薯在绿铜色的火盆里烤着,然后开始削苹果或者梨子的皮再切成薄片儿递给外奶,给我分的是块儿,最后剩一点儿给他自己。现在才想起来是外奶的牙不好,薄片儿的那样好咬。
外奶长年需要一种叫头痛粉的绿色小纸袋的白粉状的药,随身携带,直接倒嘴里咽下去就行。在她又去大襟衣服里边的口袋里摸什么的时候,外爷说头痛粉快完了吧,后天街集去给你买。外奶摸出来个手巾包打开先撕开一包倒嘴里,然后翻着数了数说明天出去就完了。从那时候我就开始为那样的事觉得惊奇。
那些闲适的时候,我来来就能听到他们在叹着说谁走前头谁有福。说我要是前边走了,只怕你要受症了。我们那儿方言给受罪之类的叫受症。就那样这个说说那个也说说的。现在想来,那些应该算是他们的情话了。
一次偶然,看到外爷后院的闲屋子楼上集着一捆捆的干劈材,足足集满一间的楼。我睁大了眼,蒸馍咋不烧呀?外爷说每年冬闲时从很远处的坡上刨回的树疙瘩破开攒的。外爷说,将来要是我头前走了,你外奶好烧。我再一次睁大了眼睛。
外爷一辈子身体刚硬,说病倒一声就再没有起来,病中他一次次地叹着气对外奶说“我有福,你慢慢受症吧。真没法。叫娃把那头痛粉给你批发点儿搁箱里,布袋里少装点儿。”外奶踮着小脚白天黑夜侍候外爷,一个多月后外爷还是走了,也是那个样子无奈的看着外奶,然后无奈地去了。
2.
河那边的刘山叔,媳妇很胖,加上腿脚有点不好使,每次从地里往回走,刘山叔都说我先走你消停来。刘山叔紧赶着走,过菜地边时候巴拉着埝堎掐把葱,到场子过时再顺带拽一大把豆杆子回去生火。先开厨房门,给媳妇倒了开水凉着,然后一个锅里烧水,案板上切菜,再烧另一个锅放油,面条中午媳妇瞌睡时他都轧好了的。
媳妇未进门就大声,哎哟,干kuo(渴)燎焦死了,腰疼腿木。坐到小桌前端起碗把水咕嘟咕嘟一气喝完,一边捶腰拍腿。饭就搁到了面前,一双筷子顺势在衣襟上一抹也递了过来,说不让你去地在屋把饭做了硬要去你怪谁。媳妇笑了,奈你说娃都不在家,还能让把你一个人挣死,得去,还能不去,要死都死。我想这也是他们的情话了。
媳妇爱吃煎馍(煎饼)但是怕烫手怕动弹,下雨天或者下雪天一整天坐炕上纳鞋底子或者单看电视。刘山叔不言传一声早上吃过饭就搅好了面糊,放了大把的葱花或者小蒜然后醒着。
还没到饭时,媳妇就闻到了那不同其它的香,拖着长腔说,哎呀,我就没说你可知道我想吃煎馍了,赶紧拿个来,把那蒜水儿弄一点儿。有时候他媳妇也会感叹,唉,年轻时候把他骂得鬼吹火似的。我觉得好听又好笑,但就是不知道也想不出那个词形容的到底会是个啥情形。
彩琴姑中风以后最好的时候就是在院子里坐着。儿子媳妇从跟前过来过去一次次问,妈,你上厕所吗?她赶紧摇头,飞快地说不上不上。姑父在地里干活约摸差不多了扔下家具就往回赶,说他妈该上厕所了。老远姑就听见了姑父的脚步声,就大声骂,咋恁肉?咋不肉死你?姑父就紧跑几步说来了来了,扶架着去厕所了。
姑父每次去赶集都买了姑爱吃的凉皮包子油馍之类的。姑一边解馋地吃得底朝天吃完,一边又骂,咋不死呢,买这么多不糟蹋了吗。孩子们都说看看我妈现在tou ta(糊涂的意思)成啥了。姑父就护着说不要那样说你妈,不是病害成这样了吗。
姑从下不了地上到现在光在床上也五个多年头了,姑父像应心孩子一样照顾着她。去赶集或者有事出去到回来都不超过一晌时间,更不说在外边哪儿隔夜了。我想这些就是他们最好的情事了。
虽然都曾经历了无数的磕碰和摩擦,但到这阵儿也算是修成了正果。那些没有血缘关系但已经血浓于水千丝万缕用力也挼不开的情分和默契和担待和包容,会是儿女们是年轻人是那些轻浮在空中云中雾中月中或者深沉在影里镜里水里花里的人没法理解也不能做到的。
3.
就我自己的观点,再美好浪漫再高级感人再甜言蜜语再海誓山盟再轰烈绝世的爱情,如果最终——不能或者是不往——吃喝拉撒柴米盐油锅碗瓢盆和烟火尘灰拖把抹布,还有老人病中的屎盆孩子襁褓里的尿布以及生老病死相互担待扶持这些上边落,那最终都是空的虚的玩儿的闹的瞎摆的没用的,甚至是放屁的扯淡的或者是无耻的。
你爱她,爱她年轻好看的容颜嫌她人老珠黄皱皮老肉,那算爱吗?你爱她健康活力亮丽清新,那她久病卧床有气无力蓬头垢面满嘴口臭时候呢?你爱他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才华横溢,但只要是人他就会生病就会有意外呀。啥病啥意外?这就不好说了,脑中风心梗塞偏瘫脑瘫痴呆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失禁啥都有可能,见到的还少吗?那咋办?
4.
李敖,台湾思想家,自由主义大师,国学大师,中国近代史学者,时事批评家,作家,诗人。够男神,也够天下第一了。他可能是最懂爱和情的,所以就爱满天下情满人间了,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都得到过他的爱情。
给人写过八十三页的情书,够浪漫用情。追女神明星才女胡因梦时也是如痴如醉如癫如狂恨不得十生十世天荒地老。结婚三个多月分手后的托词就是因为看到了女神上卫生间便秘时的囧相。不能为了一朵花儿而失去整个春天就明说呗,何必找这样理由让人笑掉大牙。你还指望让他去给他老婆买两天药喝喝吗?别逗了。
无独有偶,大唐时的大诗人元稹,和白居易推动新乐府的那个。“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一首写给亡妻韦丛的诗感动了古今人无数,差不多也要天下第一了。
曾经到过沧海,别处的水都是干河坝。除了巫山,别处的云连黑烟都算不上。从花丛中走过,这都叫花吗,懒得看一眼。一半是因为想去修道了,一半是因为有过你。看看这夫妻恩爱,情深义重的。
但,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最开始见了崔莺莺不是情愿折背弯腰求红娘,不是不惧露寒夜冷守西厢吗?不是“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叶醉?总是离人泪。”吗?不是“相恨见得迟,怨归去得疾。柳丝长玉璁难系恨不遣疏林挂住斜晖”吗?多么的难舍难分此恨谁知,沉迷了多少性情中人。
然后接着那人那情就被元稹丢到了瓢背后扔进了爪哇国。为了仕途元稹直奔了名门望族的韦丛去了,住丈人家,吃喝有地儿,功名在望了。
韦丛,大家闺秀,贤良淑德,嫁在元稹尚无功名时,那时也是夫妻恩爱的。后来元稹被贬落魄颠沛流离她也跟着不离不弃饱受贫困,结婚七年为元稹生了六个孩子。二十七岁,多好的年华就与世长辞了,多病身日子不好过再没了爱能活久长吗?
那样无与伦比的诗句啊,可以拿来当饭吃吗?可以拿来治病吗?可以拿来当丫头老妈子帮忙吗,可以拿来开心快乐吗?可以拿来慰藉伤痕累累的心呀,但人都死了还有用吗?况且只是嘴上说说,——有这个心早干啥去了?
早干啥去了?韦丛不是又生孩子又生病吗?那儿不是有个才貌双全多少权贵竞相追逐的薛涛吗?我帅哥才子也得去凑个热闹比试比试呀。韦丛曾经也很美很知书达礼啊?但能敌得过操持家务操心丈夫和生孩子带孩子又生病吗?
终于顺利了,日子终于好过了的时候,也是韦丛差不多最后的时候,元稹跑薛涛那儿了。薛涛,当时唯一被称为“女校书”的,家道所逼沦为乐妓,后人把她与李冶、鱼玄机、刘采春相并列,称为“唐朝四大女诗人”的,才华和美丽和心气都是没法说的。才子佳人在锦江边上蜀江水碧蜀山青。
薛涛写下了“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更忆将雏日,同心莲叶间。”还想着给元稹生儿育女来着。可怜薛涛聪明一世阅人无数却不能抵挡这迟来的爱,幸福得无法自拔。三个月后告别的时候,元稹留下了“别后相思隔烟水,菖蒲花发五云高”,意思是不管天涯海角,我元稹走到哪里都会念着你想着你的。
办完了韦丛的丧事,留下了《离思五首》来流传千古感动后人,薛涛想着他该回来了。那么多的柔情蜜意耳鬓厮磨往事累累,那水云间留下了多少爱的足迹,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但是元稹没有回头没有回来。只留薛涛“知君未转秦关骑,日照千门掩袖啼。”但是哭也没用,笑可以大家陪你笑,哭你就一个人哭吧。元稹在阳关道上春风得意马蹄疾呢。
哪怕你为我发明了那么精致好看的薛涛笺也没用了,不稀罕了,还有你也不想想你比我大十岁,你也不想想你曾经的那身份,我还有我的大好前程呢,那一片光明里岂能有阴影。至于你为我一往情深洗尽铅华素衣道服深居浅出孤影青灯郁郁而终,我也无奈,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不好意思啊,抱歉。
至于起风时谁为我遮挡,落雨时谁给我撑伞,我寂寞了孤单了咋办?想多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天下谁人不识我?薛涛你不是还给我介绍了你的闺蜜刘采春吗?那也是我们大唐的和你齐名的聪明美貌人。至于我后来冷淡抛弃了她,她投水自尽,我也没办法,老话早都说了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还是别担心我,野火烧不尽,自有后来人。
李敖。元稹。
不同时代但相同的两个天下第一。渣。
就站我一介草根农妇的立场觉得吧,不分古今,不分男女,不管身份,不管相貌,不论才华,不论穷富,贵官商贾工民农,大一统,归根结底,最终的最后的爱情莫过于一路磕碰摩擦,一路坎坷风雨,最后你还在身边,生命衰老即将枯竭时彼此的扶持陪伴和依靠。
5.
还有那个不得不正视的生死之交的问题在心里来回的想:你先走了我怎么办?我先走了你怎么办?
我和我丈夫是我姐介绍的,也可以说是带点儿逼的。老大不小了吗。但是第一次从定下到退亲半年时间我连正眼都没看过他。最后兜兜转转竟然还是他,但是我一直恐婚,拖着。最后结婚多半是因为父亲病重,父亲情愿他。我怕给我父亲留遗憾。无所谓什么爱情。
结婚第二天回门就接了我父亲来家住,他扶出扶进端饭倒便盆儿给父亲洗澡从没有皱过眉头,也没有过半句怨言。开始是,最后也是。父亲说,他可以依靠。我说嗯。
刚结婚那年家里种有麦子,在楼顶晒着。我午睡最后被雷声惊醒了,急往楼顶跑,二十袋麦子都装好架起来盖着。他说看见天上云他就开始收了。咱伯不在家谁帮你的?自己?噢,就那样一个人一簸箕一簸箕一口袋一口袋吗?咋不叫我呀?睡醒就起来了吗还用叫。我无语。我们零三年结的婚,今年出去那句话十个字我就记了整整十五年了。想来这辈子是不能忘了。
那年他用拖拉机犁地。我明明看到大家都是挺平的地也要人用绳子绑着拉着的呀,那样还来来就翻个了。但我家连那块坡地他也说不用拉。为啥呀?他说他有技术。我不放心去央求他让我也拉着吧,他说哪儿凉快去哪儿吧。我只有树荫下坐着看,看了半天算是看明白了,他不过是比别人多出了几倍力而已。问何苦呢?他回说渴了,你回去拿点水来我喝。(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就是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为你负重前行。)
每次要出远门了,都要在院落里前后到处转转,看有没有落下什么我们做不了的活和事。每一次回来也是先在院落里前后到处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和事在等了他好长时间。我说做饭做够了,他说今天他做,我忍不住去指手划脚,他说离远点儿,待会儿熟了会喊你。心里觉得挺暖和的。
去给他买手机,我先看上了一款,还挺贵的。我自觉没理,小心的低声说,哎,来看看这个好看不。他放下手里正在看着的男式的过来,好看。这个能不能买给我,把我的给你?我的声音更小了。来取这个看一下。他直接对店员说。我至今还有点不能接受那个,不说很犹豫吧,但总该有个过渡之类的反应吧,比喻说眼睛眨一下,或者迟疑一下吧,之类的。
带孩子上学加上打一份工,我每天早上六点赶去,七点回来给儿子穿衣服送学校。晚上也回来的晚。他一直不让我干,说不指望你挣的那仨核桃俩枣的,我一直拗着。但我说了腰背痛,就拗不过了,他板着脸严肃的说,过了年不去了,早点儿给人说让再找人,听见了没有。不会说话的人一旦说了,就是实打实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稀罕的大不了的事情,压根儿就都是平常日子里平常的事情,每一对平常日子平常过的夫妻随便哪个,只要你愿意去打捞,都能从日子里打捞出一大把来。都是有的,只是会在不经意间很多就被日子的琐碎繁杂给淹去了给遮住了,有的被磕碰摩擦给撞伤了轧碎了,甚至有的被人生的风雨吹打成了昨日黄花,甚或是在各种别人不能理解不能感同身受的变数和变迁中成为永远的记忆了。
6.
哪有那么多感天动地轰轰烈烈的的爱呀情呀,但我觉得就是平常日子平常过里的鸡毛蒜皮酸甜苦辣五味陈杂,就会有千丝万缕的维系让人觉得值得感恩和偿还,值得负重。生死相交。
将来老去的时候,谁走头里谁就是有福的。我也是一直这样觉得的。我努力让自己好好的走后边吧。到那时已经不需要出多大力气了,也没有多大的力气可以出了,蹒跚羸弱,更多时候需要的是照顾人和照顾自己,我觉得自己在照顾人和照顾自己这方面都比他强。
我可以控制情绪调节状态,他差很多。我可以有东西事情做来充实空虚打发时间排遣寂寞和孤独,他啥都没有,到那个时候孩子肯定都不在身边,我也走了,他咋办。
我可以做到一天三顿不让自己都吃馒头。我不会在肚子很饿的时候猛吃卤面然后再晕吐睡倒几天。我懂得生病几天后吃饭要从稀饭开始。我知道大汗的时候不能洗冷水澡。我知道越是口干舌焦时越不能吃喝冷凉的东西让喉咙发炎。我分得清哪些是风寒和风热感冒和相对应的药。但他对所有这些一片迷茫而且没有丁点儿记性。
通常孩子们无意犯的错我不会怎么批评的,自己都知道了都难受着的提醒一下就是了。但他碰上就揪着上纲上线的。眼看都委屈的要哭了都要压而不服反抗了他还在过大家长的瘾。非得要我从跟前经过不小心撞得摇晃一下或者没看见一脚踩他脚背上才罢休。我不能当孩子面明着杀他威风呀。看他吸溜,孩子们乐了。要是没有了我,他人嫌狗不爱自找让孩子们不待见咋办?
和邻居们说话说着说着就忘了哪儿是哪儿了,人家脸都吊下来了,他还在张的收不住。我只有站出来岔挡说正干啥呢喷忘了?然后对睦邻小声骂说这人今天犯神经病了。大家就都笑着散了。
写到这儿的时候孩子爷爷打电话告状,说你回来看看他把这一摊摊弄成啥了。说今天狠狠骂了他一顿,跟前很多人也没给他留面子。然后一大堆的什么吃不上自家蒸得馍馍了,两个月家里没有包过饺子了,买的那些怪滋劣味的能吃吗。还有什么钱花到闲啷当上了,力没出到地方了之类的。我说该骂,伯,你可劲儿骂,我再有两个月一定回去了。老人说奈中。
女儿接着告状,妈妈你再不回来,爸爸把家就给败了。他买东西人家说啥都好他就啥都买。买那个啥机器几千块钱也不还个价。妈妈走时候归类的东西都弄一塌糊涂了,找啥也找不到,还有爸爸做的饭难吃死了。儿子在一边插嘴说就是就是。让我咋说呢。我说女儿,不是交代让你监督管理提醒和帮着爸爸的吗,你都干啥了?女儿在电话里一连串的坏爸爸坏妈妈。
看来我的那句不是戏言的话还是得要当真来坚持了。“没有步入婚姻的人,很难真正理解这种没有血亲却又千丝万缕的联系。父母是共同的父母,孩子是共同的孩子,财产是共同的财产。”“每一段婚姻走到最后,都是生命对生命的托付”。
有人会说这是因为了那一纸契约和合同。肯定有那成分在里边,但谁不需要那一纸吗?但仅仅是因为那一纸吗?有人会说是因为责任。难道责任和责任心不应该有也不需要吗?有人会说有感恩报答偿还和亲情的成分在里边。难道不可以吗?有人会问爱情呢,到底有没有?这个难了点儿,我也说不清。但是,一路走过,会没有吗?谁来定义一个纯粹的什么都没有只有爱情的东东拿出来看看到底长的啥样子。
我就想着那个时候没有了我,这个世上还会有谁可以去骂他一句神经病,或者是狠狠地踩他一脚背。不是真的骂,也是假的踩。
作者档案
作者简介:
蒹葭,女,七六年生。河南三门峡卢氏人。微信名:知足长乐,岁月静好。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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